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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
我们睥睨地注视着他们；

火一样的回答使他们打战，
我们讲的正是这一天。

当连续工作了十二个钟头，
疲倦地昏睡在案头；

轻轻地轻轻地走进梦里来，

给予像爱人像母亲般的抚慰的—
也还是这一天啊！

哦，都是这一天，

都是这一天，
我们满心想念着的都是这一天啊！

……

三

张若松经常在梦中梦到女儿。经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，被寄养

在陌生人家的女儿是死是活，成了压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。
张若松打听到在延安的两位诗友戈筱平和高思阳在西安的文联工

作。于是，张若松提笔给两位诗友写了一封信，拜托他们帮忙寻找当

年被留在西安的女儿。
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，女儿经历了什么，张若松并不清楚。他能

够提供给两位诗友的线索很少，只是在信中说：“我的女儿叫铃铃，

1937 年 8 月，由老同学刘大山牵线，把孩子寄养在西安一户姓马的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