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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
女儿。女儿现在怎么样了？过得好不好？长得多高了？还会认识他这
个父亲吗？张若松走在西安的街头，一颗心无法平静下来。

张若松按照之前刘大山给他的地址找来了，可是从街坊口中得到

的消息是：刘大山一家在轰炸中遇难了。他不死心，带着一线希望追

问：“您认识马庆祥吗？认识他家的其他亲戚吗？”
“不认识！这一片的住户大多是近两年才迁来的。”对方回答。

唯一的线索断了。张若松孤零零地徘徊在西安的街头，经过多次

轰炸，这座城市早已面目全非，失去了原来的庄重、典雅和大气，变
得满目疮痍，一片百废待兴的样子。

天空中飘着雨，雨丝又细又密，滴滴答答落在屋顶上，落在青石

板路上，也落在张若松的心上。他走到一座桥上，望见一滴滴雨落入
桥下潺潺的流水，打出一个个水花后便没了踪迹，就像他的希望被一

次次打破一样。

张若松对着流水问：“铃铃，我的女儿，你在哪里呀？”

他明白，自己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，队伍马上就要出发，他还有
许多事情需要处理，于是匆匆返回了延安。

二
1945 年 9 月初，张若松随东北文艺工作团离开了延安。终于赶走

了日本侵略者，大家心里都很高兴，一路上说说笑笑，歌声不断。

一个月后，张若松随东北文艺工作团到达沈阳。不久，上级决
定筹办东北大学，张若松出任教育长。张若松执笔起草了一份东北大

学的招生广告，开始面向社会招生，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，共招上来

三百多名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