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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真修改。
“挺好的！”高敏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，“如果我们牺牲了，我们

的女儿也将变成这些孤儿中的一个。”她说话时的鼻音很重，像是患

了感冒一样。

“敏，别瞎想，等我们的队伍打了胜仗，把日寇赶出中国，咱们
还要接上女儿，一起回家乡呢！到时候，我们再也不分开了。”

高敏背对着张若松，看着黑漆漆的窗外，若有所思地说：“我说

的是‘如果’，我们每天在山里与敌人周旋，说不定哪会儿就能相遇，
子弹是不长眼睛的！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！”

“你说的问题我已经想过无数次。我们的女儿由她的养父养母带

着，她那么乖巧，那么可爱，我相信她的养父养母会像我们一样爱她
的。即使我们真的牺牲在战场上，她也会有人疼爱，不会变成孤儿的。”

张若松故作轻松地安慰着妻子，“时间不早了，赶紧睡吧！明天还要

继续行军呢！”

第二天，张若松把这首诗交给陈丰华等人，他们给诗加上民歌《小
白菜》的曲调，做成小唱本表演给游击队员看，还在所到的山村里演出，

动员人民群众加入游击队，开展游击战。

就这样，在战争的最前沿，一群热血战士把革命的思想像春天的
种子一样播撒在零落的山村里。

为了使大家不掉队，张若松与宣传股的同志们一边行军一边做宣

传工作，鼓励落在后面的同志赶上大部队，之后他再自己跑步追赶前
面的队伍。

程司令看到张若松跑前跑后一脸汗水，便从马背上跳下来，亲切

地招呼他：“小张同志，过来，过来，你骑一会儿我的马，这样工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