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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二

张若松和高敏随着游击队走在蜿蜒的山谷里，那里地形复杂，有

时候与日本兵就隔着一座山头，敌我双方都能听到彼此的说话声，却

看不见人影。

山里人少，道路崎岖难行，游击队员们翻过一座又一座连绵的高山，
有时走上三四十里地，才能发现隐藏在山坳里的村庄。说是村庄，那

里住着的也不过十户八户人家，甚至更少，有时在较为平坦宽阔的山地，

寻到有三五十户人家的村庄，已经算是比较大的镇子了。
由于日本兵经常来村里扫荡，烧杀抢掠，无恶不作，使许多孩子

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，这些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与年龄不相符的忧

郁。每次遇到这样的孩子，游击队员们都会默默地把自己的干粮送给
孩子，希望给他们一丝抚慰。

夜晚，张若松坐在帐篷里，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可怜的孩子，他

们面黄肌瘦、衣不蔽体，他怀着悲愤的心情，在昏暗的灯光下奋笔疾书，
写下一首《孤儿叹》：

秋天里啊，秋叶黄啊，
十五六岁失家乡啊！

日本鬼子真凶狠啊，

爹爹妈妈都杀光啊！
爹娘被杀房被占啊，

小小年纪走四方啊！

出得门来两眼黑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