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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一遍，接着又把自己在学校新学会的《太阳进行曲》吹了一遍。
“铃铃，这首歌你也会？”张若松很惊喜，问道。

“张老师说这首歌是您写的。”铃铃说。

“铃铃说的就是张乡泉老师，我在信里提到过，他教铃铃国文。”

马庆祥解释说。
“真没想到他也在西安！”张若松感叹道，“是的，这首歌词是

我在延安的时候写的。”说着，他拍了拍对面的那只凳子说，“铃铃，

坐这儿，爸爸有话对你讲。”
淑贞听张若松这样说，轻轻拉起铃铃的手，让她坐下来，然后冲

丈夫招招手，随后对张若松说：“你俩先聊着，我俩去准备晚饭。”

“别太费事！家常饭菜就行！”张若松站起身说。
“好，好！”淑贞答应着，和丈夫走出了房间。

“铃铃，你长大了，爸爸有必要告诉你，当年把你留在这儿的原因。”

接下来，张若松打开记忆的闸门，把那些久远的事说了出来。多年来，

他常常像回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想铃铃小时候的事，一桩
桩一件件仍历历在目，仿若就发生在昨天。最后，张若松还把《留别

铃铃》那首诗朗诵给铃铃听。

铃铃瞪大眼睛听着，沉默着，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，一时很
难将它们与自己联系在一起。

太阳落山了，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去，张若松望着铃铃忽闪

忽闪的大眼睛，问：“铃铃，你怨恨爸爸当年丢下你吗？”
铃铃抿着嘴巴，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
“铃铃，你愿不愿意跟我回东北？”张若松问。

铃铃低下头，摆弄自己的衣角，小声地回答：“这……我……我